黄健

2016-10-23

春天的时候，我们决定种点菜。不是想当农民，也不是对食材的要求高到要自己种养，只是因为，在万物生长的北方春天里，我们想做点能看见“成长”的时事情。

我们房东留下来的几个小花盆里的土，捯饬了一番，归集到两个泡沫箱子里，然后又自己到楼下的花坛里挖了两个盒子的土，便以此为菜地，开始种菜了。

有了土，我们还要种子。最现成的便是土豆，因为从超市买回家的土豆，还没有吃完的时候，它已经开始发芽了。我们干脆就将这几个土豆切了，埋到了土里，这就算种上土豆了。种了土豆，觉得还有很多地方呢，干脆又买了几样种子回来，有芫荽、小葱、丝瓜。不懂时令的我们，将这些种子一股脑全种下了。

起初，我们每天都浇两回水，早上夫人浇一遍水，晚上我下班回来再浇一遍水。很快便看到了成长，土豆的芽长出来了，小葱也冒了非常细嫩的尖，丝瓜籽长出了两瓣芽，芫荽的苗很快也出来了。可能这就是我们阳台上最有生机的一段日子了。

时节进入夏天。北京的夏天一点不凉爽，倒是毒辣的太阳直射，土壤里的水分蒸发非常快，导致有时候中午我也会去浇一遍水。不过可喜的是，小苗们都长得飞快，几乎郁郁葱葱了。特别是土豆苗长得高大，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空间，小葱和芫荽被挤在一遍乘凉，倒是丝瓜很快开始向上攀援了，顺着阳台上的防护栏，扶摇直上。他们像是在比赛，长得愈来愈快。特别是丝瓜藤，伸出的触角，已经到处勾勾搭搭了。有时候太累了，想明天再帮它确定下攀援的方向吧，结果第二天起来，它已经伸到很远的地方了。

夏天日子里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浇水，每天两三遍，还得浇透了。有时候忘了浇水，结果晚上回来看到，它们都蔫了，土也干得发裂。

土豆长得很快，新土豆们很快破土而出了，现在弄得我是不是的得加点土，要不然土豆都暴露在外面了。这可能是因为我们种土豆的时候没有经验，种得太浅了。没过几个星期，土豆可以收获了，我们选了一个良辰吉时（其实就是有空的时候）把土豆挖了出来。挖土豆很开心，毕竟这是我们种出来的成果。不过产量一般，原计划还能请人过来吃土豆的，一看这产量只好作罢。

挖了土豆大片的地方就空出来了，夫人便从厨房把生了苞芽的姜切了一块，种了进下去。那小葱，却总是长不大，芫荽倒是被我们是不是掐掉一点炒菜用掉了。

转眼秋天到。丝瓜已经结了果实，三条丝瓜从防护栏上垂下来，不过外形并不好，于是打算让它这么长得，等到完全成熟了再干了，取了瓤做厨房工具。姜也长出了粗壮的苗，但是似乎并不能期待它有一个惊人的产量。而那小葱，还是那样细小，看样子它已经不打算长大便强行入冬了。

这是一次尝试。既不知道什么时候该种什么，我们只是一股脑的种了下去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施肥，应该施什么肥。就这样，虽然没有拿得出来的产量，倒是完整经历了从春到冬的过程，见证了它们的成长。这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。